第(2/3)页 苏勗道:“官府、官印等物,稍后自会遣人送去府上,现在闲来无事,不若就有本官陪你兵部上任,稍后一同寻个地方喝上一杯。” 虽然没有聊上几句,但他对房俊的博学多识算是有了见识,此子胸有锦绣、博闻强记,偶有妙言拈来,令他甚有好感,着实想要结交一番。 房俊自然是无可无不可,先道谢,继而两人一同出门,步行前往不远处的兵部衙门。 ***** 吏部尚书高士廉的值房内,高氏兄弟相对而坐。 气氛却并不融洽…… 高士廉不仅担任吏部尚书,更兼任着尚书右仆射一职,虽然右仆射这个职位在房玄龄的左仆射之下,尚书省寻常也没有多少事物需要他来定夺,可毕竟是宰辅之一,位高权重,在吏部 ,在吏部衙门一言九鼎,谁敢违逆他的意思? 偏偏就有面前这个族弟,时不时的依仗着同宗同族的关系以为他不会将其如何惩处,给自己填填堵…… “大兄刚刚为何阻止我?那房俊素来嚣张,更曾重伤四郎,今日到了吏部衙门自然应当将其好生折辱一番,否则岂不是被他人认为吾高家乃是任人欺凌却不敢还手之辈?” 高季辅心中不满,忿忿然说道。 高士廉手里捧着茶杯,背脊靠在椅背上,眼皮耷拉着,慢条斯理的说道:“在你看来,是不是这吏部衙门乃是吾高家的衙门,你想要怎样便怎样,无人可以管束于你了?” 语气不重,高季辅却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小弟哪有此意?只不过不忿那房俊嚣张,想要给他一点教训罢了。以前他担任京兆尹,整座长安城尽在其管辖之下,嚣张几分尚有资本。然而现在不过是区区一个兵部侍郎,何足道哉?即便是将来接任李绩成为兵部尚书,文武殊途,又能将吾高家奈何?” 高士廉老脸不见喜怒,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一字字说道:“往后记着,莫要张口闭口高家如何如何,你也不过是高家一个区区的偏房远支,若不是某提拔你,何德何能可以担任吏部侍郎的职位?你代表不了高家,更莫要将高家与你绑在一处,作为你升迁佐进的筹码。” 老头子心里火气很足! 自从上一次将太子的岳父苏亶玩弄于股掌之间,高士廉便对高季辅的所作所为充满恼火。这人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可是太子的岳父,你戏耍了苏亶,折损的是皇家颜面,若非陛下看在老夫这一张老脸的份儿上,你以为你能落得个好儿? 现在还要趁机报复房俊…… 简直是愚蠢透顶! 高季辅若是当真心狠手辣将房俊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倒也罢了,到底算是个人物,可是这般折辱房俊一番,除了成功的引起房俊的仇恨之外,有何益处? 高季辅脸色阵青阵白,这么多年来,他在高士廉身边做牛做马不辞辛劳,却从未想过原来在高士廉的心中自己居然这般没有地位,原来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人家施舍而来,更从未将自己当做高家的一份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