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为了防备被卫尉寺抢了先,崔敦礼天色未黑便出城候在这里,且严令各处城门严禁出入,只要没有兵部的出城手令,谁也出不来。待到将人带回兵部大牢,就算是政事堂诸位宰辅齐至,也别想从房俊手里将人带走。 却不成想依旧被卫尉寺的官员出得城来…… 崔敦礼面色阴沉,即便守城校尉乃是关陇子弟,可军令如山,怎么就敢无视军令,私放卫尉寺的官员出城? 简直无法无天! 飘摇细雨中,一队车马至东边疾驰而来,挂在车辕上的灯笼摇摇晃晃。须臾,抵达近前,包括崔敦礼在内,所有兵部官员尽皆吃了一惊。 这一队车马逶迤而来,夜幕之中影影幢幢,居然足有上百人之多! 崔敦礼眼角跳了一下,心说这卫尉寺想干嘛?这哪里是来抢人,简直是要火火并呐! 待到车马到了近前,对方一人策骑上前,大声喝问:“安西军押赴入京之人犯,现今何处?” 安西军校尉瞅了瞅 瞅了瞅崔敦礼,闭着嘴巴一声不吭。 崔敦礼催促胯下战马向前几步,厉声回道:“尔等何人,胆敢私自出城,不将王法放在眼中了吗?” 对方反唇相讥道:“军法执行,审判量刑,乃是卫尉寺之职责,尔等私自接收军中人犯,到底是谁不将王法放在眼中?速速将人犯移交,否则这官司必然打到御前,休怪卫尉寺不念同僚之情谊!” 崔敦礼应声道:“本官乃是奉吾家尚书之命,受命于身,未敢徇私,尔等有何计较,自去寻吾家尚书即可,请恕本官不能从命。” 他官职、资历皆不足以对抗卫尉寺,不得不将房俊抬出来。 对方正欲说话,忽然身后一阵骚动,却见那辆挂着灯笼的马车车厢打开,一人身穿官袍自车上下来,左右官员尽皆下马随在他身旁身后,顿时前呼后拥,很是气派。 崔敦礼蹙眉,卫尉寺的官员他尽皆认得,却想不出是哪个有这般排场……等对方上前,看清了面容,这才吓了一跳,这位怎么亲自出城来了? 赶紧下马,肃容施礼道:“下官崔敦礼,见过独孤郡公!” 他身后一干兵部官员也纷纷下马,齐声道:“见过郡公!” 没办法,独孤览资历实在是太老,谁敢不敬?卫尉寺之所以在六部九寺当中地位超然,完全就是蹲着这么一尊大佛,等闲官员谁也不愿去招惹。 却不成想今日居然将他给逼了出来…… 崔敦礼心中暗暗焦急,这老狐狸早就成了精,以自己的官职地位,怕是阻拦不了。 早知道就让房俊亲自过来了…… 独孤览往前走了几步,到了崔敦礼面前站定,身后有家仆打着雨伞遮住雨丝,他依旧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身上的官袍,笑呵呵的对崔敦礼道:“吾当是谁这般蔑视法纪还能言辞铿锵一身凛然,原来是崔安上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