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治在偏厅召见,见到两人愤懑之神色,不由奇道:“二位爱卿,何以这般怨气冲天?” 两人一惊,连忙告罪道:“是吾等心性浅薄,不该在殿下面前失态。” 李治命人上茶,摆手笑道:“何必如此拘谨?你二位皆是朝中后起之秀,能力出众,假以时日必然是朝廷栋梁,本王极为看好二位之前程。此间唯有你我三人,不必拘于礼数,随意说话即可。话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两人官职不显、权力不大,却算得上是李治最信任的班底,而且这两人年纪轻轻已经各居要职,用自己的权力加以扶持,用不了几年便能够擢升晋职,也能成为自己的臂助,自然要加以笼络。 两人对视一眼,李巢口吃便利,便将在赵国公府遭受冷遇一事说了。 末了,李巢气愤填膺道:“殿下明鉴,吾等乃是奉了殿下之命前去求见,可赵国公非但连面都未露,更打发一个奴仆将吾等好生羞辱!吾等就算再是入不得赵国公的眼,可到底也是殿下的人,他赵国公这般轻忽怠慢,将殿下置于何地?” 袁公瑜也附和道:“若网在纲,有条而不紊;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这般从属有别、各司其职,方 职,方才能成就大业,赵国公心高气傲,不将殿下放在眼中,如此纲常倒转,非是幸事。殿下应当心中有数,早做防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将刚才在赵国公府遭受的冷遇化作满腹刻薄喷涌而出,狠狠的给长孙无忌上了一番眼药。 李治脸上的笑容已经尴尬的僵硬,心里怒气蹭蹭的往上窜。 他已经尽量的在长孙无忌面前小心翼翼、刻意低调,以此来维护长孙无忌的颜面,却不料长孙无忌却依旧对自己采取这种压制的态势,甚至在自己的心腹官员面前这般恣无忌惮。 他又岂能不了解长孙无忌这般举措之用意呢? 可眼下必须借助关陇贵族的力量,否则争储之大业便是虚妄一场,绝无半分胜算,所以也只能咬牙忍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默默的给长孙无忌这个舅父记上一笔。 咱们秋后算账…… 所幸这两人也不是没眼色的蠢货,将心理的愤懑发泄出来,给长孙无忌穿了小鞋,李巢便又将话题圆回来:“如今满朝文武,倾向太子者众,争储之形势不容乐观,殿下倚重赵国公的地方甚多,切不可因吾等之缘故而所有疏远,误了大事。” 袁公瑜也道:“正该如此,吾等对殿下忠心耿耿,即便赴汤蹈火亦是毫不迟疑,何况只是一番羞辱?再是难堪,也必定忍下去,一切为了大局着想,只要殿下能够成就大业,吾等万死不辞!” 李治固然明白这两人的套路,心底却到底舒服了一些。 形势便是如此,自己除去关陇贵族们之外,围拢在身边的尽是一些小角色,诸如李巢、袁公瑜这等年轻俊彦固然能力出众、前程远大,可毕竟根基太浅,话语权有限,很多事情只能倚重关陇贵族。 古有越王勾践卧薪尝胆,终至一雪家国深仇,成就霸业,自己难道还不如一个古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