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房俊轻轻吐出口气,只觉得精神振奋、心舒神畅,左右亲兵递来蓑衣斗笠,服侍他穿戴整齐,又牵过来战马翻身而上,下令道:“走吧,回城!” 亲兵部曲纷纷上马,前后左右将他簇拥在中间,沿着山路向着山下行去。 同一时间,龙首原北渭水之畔,还是那间河畔茅舍,荆王李元景与柴哲威在此相会。 柴哲威有些不满,满桌子珍馐佳肴也提不起半点兴趣,提杯饮了一口美酒,抱怨道:“眼下长安城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微臣,王爷却还要将微臣叫出来,若是被人看到,必生变故。您该不会真以为太子殿下不敢杀了微臣吧?” 自从“火烧账房”之后,他虽然侥幸逃过一劫,却也知道自己成为太子一系的眼中钉、肉中刺,行事愈发小心谨慎,平素连家都不会,就只是待在军营当中,以免被人抓到把柄。 太子固然仁厚,可他身边无论是房俊、李道宗,亦或是马周等人,哪一个不是杀伐决断、心狠手辣之辈? 统兵大将与宗室亲王私下相会,一旦被人得知,根本辩无可辩。 难道告诉别人只是花前月下、惺惺相惜? 傻子都不信…… 李元景听着柴哲威的抱怨,却是不以为意,笑道:“谯国公莫要太过谨慎,如今关中兵力空虚,就算他们想要对你不利,也得顾忌动了你之后整个左屯卫震荡的后果。兵权在手,谯国公又有何惧?” 柴哲威没好气道:“说得轻巧!太子若是一道诏令将微臣叫去东宫,然后伏下甲兵将微臣就地格杀,难道王爷以为微臣麾下那些个 下那些个将校兵卒就肯为了报仇发动叛乱?太子大义在身,有监国之权,生杀予夺无所不从,微臣不敢去挑衅太子之威仪。” 虽然上次危机乃是依靠李元景发动宗室给他解了围,自己也的确感恩,愿意多多靠向李元景一边,却不代表自己就可以任凭李元景指使。 他心里清楚李元景野心勃勃到底想要干什么…… “呵呵,” 李元景小了一声,略微压低声音,问道:“你可知今日早晨,有战报送抵长安?” 柴哲威一愣,道:“是辽东战事?” 他这些时日窝在左屯卫军营哪儿也不去,为了避嫌甚至不去打探朝中任何情况,唯恐太子一系寻个借口又来拾掇他。 李元景喝了一口酒,有些眉飞色舞道:“不是辽东,而是吐谷浑!” 柴哲威大吃一惊,忙问道:“吐谷浑起兵反叛了?” 一直以来,吐谷浑横亘在陇西一带,虽然内附大唐,朝廷却始终未曾真正腾出手来予以肃清,其内部看似安稳,终究是个心腹大患。其地处于关中前往西域的交通要道,一旦反叛,势必会影响长安对西域的掌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