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泰嘴唇颤抖,瞪着一旁桌上那些切碎的糕点。 房俊沉声道:“显而易见,这是有人意欲毒害二位殿下。” 固然在恐惧之中,李泰也差点被这话给气笑了,他盯着房俊问道:“难道本王没有眼睛看不到这些有毒的糕点么?问题是到底谁下的毒,谁又这份恨不得他们两兄弟去死的恨意,以及谁能在护卫重重的右屯卫营地之内做到下毒这件事?” 正如李治先前所言,他们两兄弟的生死直接关系到太子的声威和名誉,房俊一定加派守卫护卫他们的安全,如此重点看防之下,又是在戒备森严的右屯卫军营之内,除了房俊谁有这么打的能量? 至于那个内侍已经跟随他李泰很多年,单只从自己被羁押软禁在此间亦要带在身边便可知他有多么信任…… 房俊解释道:“之前有人绑架房陵公主女婿于遂古,欲嫁祸于吾,被吾识破,故而联合‘百骑司’予以侦查,将一伙贼人连根拔起。于此同时发现不少阉人内侍参预其中,便知事情重大,挨个审讯之后得到不少秘辛,其中便有人招供说是欲对二位殿下不利。微臣虽然早已派人对二位殿下加强护卫,但不敢托大,故此亲自前来检查一遍,所幸来得及时,否则此刻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半真半假,听上去全无破绽。 但正是因为逻辑过于严谨,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太过巧合…… 李泰横着眼睛看房俊:“哦,也就是说,那个跟随本王十几年的内侍乃是那些贼人同伙,并且欲毒害本王借以嫁祸于你?” 房俊颔首:“正是如此。” 胆小的李治之前吓得不行,此刻反倒镇定下来,揉了揉脸,勉强平稳声调:“若太子哥哥容不下吾等,只需当面告知一声,则吾必自裁以全其皇位稳固,引剑自戕亦或三尺白绫而已,有何难处?但牵机之药服食之后太过痛苦,吾自有怕疼,受不住。” 李泰目光闪烁,沉声道:“太子欲除去咱们,咱们无话可说,无论二郎你到底为何予以阻止,咱们兄弟两个领情了,此后是生是死,绝无怨尤。但请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告知一下,带头到底发生何事?以太子之心性,断然不至于做出此等丧心病狂之举,你房二更非不择手段之人。” 房俊没理会二人,对身后亲兵道:“去‘百骑司’借调两个刑讯好手,务必将那内侍的嘴撬开,吾要知晓到底是何人指使!” “喏!” 亲兵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李泰、李治皆乃聪慧之辈,顿时自以为明白了怎么回事,李治心中一松,问道:“是有人混入右屯卫毒害吾等,以便嫁祸太子?” 李泰也抹了一把冷汗,只要不是太子容不下他们,那就一切好说,旁人纵然有心加害,只需加强戒备、处处留意就好,想来没什么大事。自幼长于皇宫之内,看过的、听过的、甚至经历过的不知凡几,对于这种事早已有些麻木…… 房俊苦笑一下,干脆在二人面前坐了下来,摸着唇上短髭沉吟一下,缓缓道:“二位不必担心,太子对二位关照还来不及,唯恐二位掉了一根头发,岂能忍心加害?他那个性子你们比微臣还清楚,即便知道逼死二位可令储位更加稳固,也没有那份杀伐决断的魄力。” 李泰硬生生给气笑了,不满道:“听你这话的意思,吾兄弟两个实在是死有余辜,太子弄死咱们才算是正确的?本王一直以为你房二是个文武双全、光风霁月的人物,却原来是个奸臣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