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种被时代所遗弃的恐惧。 独孤彦云叹口气,摆手道:“你我二人并肩作战多年,往日你何曾没有在战场上救过我的命?过命的交情,就不需那些客套话,相信易地而处,你也一样会救我。” 郑仁泰点点头,请独孤彦云喝茶。 当年跟随在李二陛下身边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了多少回?你替我挡刀、我救你性命,正是理所应当,若没有这份生死交情,怕是也活不到现在。 只不过…… 他面色灰败,颓然道:“怪不得当初关陇门阀以十倍之兵力仍未能消灭东宫,甚至出动主力攻略区区一个右屯卫也要损兵折将大败亏输……尽管我已经自认为极高的估量了火器的威力,孰料却依旧轻敌。” 直至此刻,他耳畔仍旧回响着轰鸣的炮声,那一枚枚炮弹落入人群肆无忌惮收割生命的画面,如同嵌入眼睛,无法磨灭…… 独孤彦云唏嘘不已:“何止是你?当初我就在关中,关陇主力兵败于玄武门之北,被右屯卫的火炮齐射炸得大败亏输,我也曾嘲讽关陇这些年只剩下一些乌合之众,再不复当年开国时的勇武……但是等到见识了火器之威,才知道非是关陇无能,实在是火器太利……” 郑仁泰喝了口茶水,啧啧嘴,半晌才道:“房俊,神人也!他怎地就能研制出此等威力巨大之武器,并能够将之应用于实战?” 火器的威力早已传遍全军,但毕竟亲身经历者不多,大多都在房俊麾下,所以外界虽然认可了火器足矣改变战争形式,可毕竟未曾感同身受,始终觉得有些夸大其词。 现在他亲身感受了一番,如何还意识不到时代的变迁? 独孤彦云也感慨:“这人……妖孽啊。” 房俊不识兵法是公认的,论起排兵布阵、临阵指挥,他连末等都算不上,大唐百战雄师当中随便拎出来一个校尉,都在兵法谋略上都远胜房俊。 然而这几年贞观勋臣渐渐沉寂,能够异军突起的却唯有房俊一人。 以一卫之兵力覆灭薛延陀,转战西域助安西军将二十万大食军队打得丢盔弃甲狼奔豸突,死守大斗拔谷歼灭吐谷浑数万精锐铁骑,而后更数千里驰援长安,挫败关陇门阀的兵谏…… 跟别提其一手创立的水师纵横七海未曾一败。 青史之上,如此惊才绝艳之辈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本应是传说当中的人物,却眼睁睁的出现在他们这个时代。 对于他们这些军人来说,幸,还是不幸? 说不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