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房俊向二女施礼问安,二女还礼。 诸人落座,巴陵公主眼巴巴的看向李承乾,也不绕弯子,直接说道:“谯国公此番战败,罪责难逃,只是不知朝廷打算如何处置?” 李承乾面色一沉,澹然道:“柴哲威损兵折将、大败亏输,更使得叛军长驱直入,导致关中局势大坏,方才前殿议事之时,喊打喊杀者皆有之,虽然暂且并无定论,但基本都赞成予以严惩。” 虽然一定打定主意放过柴哲威一马,但卖人情不能平铺直叙,而是先要给足压力,使其震慑畏惧,而后网开一面之时才能收货庆幸与感激。 他得让巴陵公主将朝廷的态度带回去给柴哲威知晓,从此畏威且怀德…… 巴陵公主俏脸煞白,忙起身道:“陛下,此番大败,谯国公已然认识到错误,回府之后悔恨不已。只不过如今柴家处境艰难,既不容于关陇门阀,又遭受贞观勋臣排挤,举步维艰。妹妹下嫁柴家,便是柴家的人,自是感同身受,还请陛下念在妹妹为难,能够宽容一二,则感激不尽。” 说着,泪珠子滚落,满面悲戚,敛起裙裾跪了下去。 李承乾忙道:“妹妹,使不得!” 一旁的皇后苏氏忙伸手拽着胳膊将巴陵公主拽起,嗔道:“你这人哩,陛下是你的亲哥哥,有什么事情好生说话,若他能宽宥一二自然会宽宥,可若是碍于朝堂律例不得不予以惩戒,你这般做法岂不是陷陛下于不义?真真是湖涂了。” “啊!”巴陵公主有些仓惶,意识到不妥,这不是逼着陛下宽宥柴哲威么? 忙借助皇后苏氏的手站起身。 以人臣逼迫陛下,这是何等罪过?若是再被陛下认为自己这是在恃宠而骄,那更加了不得…… 李承乾温言道:“不必担心,你我乃手足姐妹,哪里需要顾忌那么些规矩?况且我方才话未说完,虽然大臣们都主张严惩柴哲威,好在二郎仗义执言,说是柴哲威之败固然难逃责罚,但毕竟有妹妹你的情面在,不好过于苛责。你回去告知柴哲威,让他马上出城回归左屯卫军营,整顿残兵整编部队,待到下一次用兵之时,我准他戴罪立功,若是再如当下这般大败亏输,那便两罪并罚,怨不得我不顾念亲情了。” 巴陵公主骤闻此言,只觉得心中一宽,感激不已的看着李承乾,又喜又愧,抽抽噎噎道:“陛下对吾等姐妹关爱有加,吾等本应誓死效力,为陛下排忧解难,如今非但不能帮到陛下,反而还得陛下为难,实在罪该万死。” 皇后苏氏伸出玉手拍拍她的肩头,轻声笑道:“陛下与你姐妹一场,岂能不对你多加关照?这也是应当应分,殿下不必如此。反倒是越国公能够在朝堂上仗义执言,维系殿下你的情面,令你不至于在柴家为难,倒是要殿下好好感情一番。” 说着,她凤眸微横,瞥了一旁的房俊一眼,俏脸似笑非笑。 房俊:“……” 皇后娘娘,您这是唱得哪一出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