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后看向李勣:“多亏英国公出手果断,否则朕必遭凶厄!” 李勣没有半分救驾之后的欣喜之色,面色凝重,一揖及地,羞愧道:“臣子当面却让陛下遭受凶险,实是罪该万死!若陛下有毫发之损伤,臣等万死难辞其咎!”嫽 诸位大臣心中也自后怕,齐齐鞠躬:“臣等万死!” 李承乾吐出一口气,定了定神,摆手道:“事发突然,谁能想到率领族人保卫武德殿不计生死的金法敏会骤然行刺于朕?幸亏英公出手及时,有惊无险,诸位爱卿不必自责。” 众臣闻言,都直起身。 刑部尚书张亮忽然向前一步,沉声道:“金法敏乃新罗王族,必然心念故国怀有怨愤所以才铤而走险,微臣斗胆请问陛下,到底是谁将此獠安排在东宫保卫武德殿?” 殿上气氛瞬间严肃。 历朝历代,“刺王杀驾”这种事都是一等一的重罪,与“谋逆”几乎不分伯仲,不仅刺客要处以剐刑或者腰斩,其余所有涉案人员都是重罪,绝无宽宥之可能。金法敏乃是新罗王族,是谁允许其纠集旧部埋伏在东宫?嫽 虽然目的是借助其力量保卫武德殿,但现在金法敏刺王杀驾,联络其进入东宫之人自是难脱干系…… 殿上群臣都看向张亮,有些诧异。 当初张亮在江南之时与房俊有些龌蹉,被房俊整治的欲仙欲死、脸面丧尽,这些年大抵是被打服了,张亮事事紧跟房俊脚步,房俊说东,他绝不说西,早被各方势力当作房俊的忠实拥趸。 谁都知道房俊与新罗的关系纠缠不清,因为善德女王的缘故所有新罗残余势力几乎都对房俊唯命是从,能够将金法敏引入东宫,命其率领新罗王族最后的武装力量三千“花郎”殊死保卫武德殿,自然只有房俊能够做到。 现在金法敏刺杀陛下失败,追责是必然对,但当真要追责到房俊身上? 且不说陛下对房俊之宠信,单只说眼下房俊只手擎天将玄武门外叛军一扫而空,随时都能杀入太极宫勤王救驾,谁敢去追究房俊的责任? 这张亮如此之莽,难道就不怕等到房俊提兵入宫之后听闻此事,找他算账?嫽 朝堂之上看不惯房俊的比比皆是,尤其是文官系统担忧其成为董、霍一般的权臣,视之为洪水猛兽一般,恨不能一举弹劾将其夺爵罢官打落尘埃,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必须一击即中使其不能翻身,否则必将遭受反噬。 那个棒槌发起疯,谁也顶不住…… 内侍将御案摆放停当,又将左右收拾干净,掉在地上的茶具点心都清楚,李承乾重新坐回去,看了张亮一眼,道:“此事皆乃金法敏丧心病狂、天理难容,与旁人无干,郧国公毋须多言。” 然后不理张亮,询问李勣道:“不知外间战况如何?” 李勣转身去往大殿门外,听取等候在此的斥候汇报,然后回转,禀报道:“李君羡正率领宫中禁卫与百骑司与敌奋战,‘花郎军’尚不知金法敏刺杀陛下之事,仍在殊死搏杀,短时间内还守得住,但若是房俊迟迟不能率军攻占玄武门、入宫增援,后果难以预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