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李泰看来,房俊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激烈,未尝没有在觉察出自己仍有争储之意之后的一种劝谏,以一种打击自己最薄弱环节的方式。 自己最薄弱的地方在哪里? 军队。 魏王泰才学殊敏,谁人不知?朝中大儒皆夸赞他的学问,再加上当初编撰《括地志》一事,与天下儒者多有联络往来密切,志同道合者极多。 唯有军队是他的软肋。 父皇一声戎马征战,在军中拥有极高的声望,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唯皇命是从,从不参与到争储之事当中,更从未有军中宿将站到他这边来。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宋令文主动来投,李泰正打算将其树立为标杆,以达到千金买马骨之效果,结果房俊就给来了一下狠的。 据侍卫来报,房俊临走的时候下达的命令是“打得他母亲都认不出来”,而那些跟随房俊数次闯刀山下火海的家将们严格执行命令。若不出意外,此举必将使得宋令文的声望和信心都受到极其严重的打击,与他李泰渐行渐远几乎是注定的。 因为李泰不可能因为宋令文与房俊翻脸,所以宋令文也就不可能在留在李泰的阵营当中。 这对于李泰不得不说是一个极其严重的损失…… 萧德言继续说道:“殿下想要成就大事,还是要效法先贤,在军中培植力量方可。” 至于哪一位先贤,大家心知肚明。 若没有军方的全力支持,李二陛下当年如何能赢得玄武门之战?非但不能赢,连走进玄武门的机会都没有。 李泰头痛道:“说来容易,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 他读书做学问是把好手,可是想要拉拢那帮军汉却犹如狗咬刺猬,不知从何下嘴。单单依靠钱财是肯定不行的,上层军官全都是世家门阀出身,谁会为了几个臭钱置家族利益不顾?他们需要的是一种认同感。 可是李泰给不了…… 萧德言笑道:“殿下莫非忘了一件事?” 李泰奇道:“何事?” 萧德言道:“华亭侯意欲在江南设立水师学堂,不过却被陛下叫停,移至长安筹办。长安附近的几条河流附和操练水师?唯有昆明池一地,方可略微替代。” 李泰眼睛一亮:“你的意思……让本王去学堂之内谋求一个讲师的职位?” “正是如此。若某所料不差,这个学堂绝不会单单只用来培养水师将领,全天下的军中高层将官必定都会再次接受培训,试想,能够如此机会跟这些将官近距离接触,岂不是大善?” 祭酒的位置没人敢想,陛下既然将学堂从江南移至关中,祭酒之位必是亲自担任,作为名义以及实际上的统帅归一,增强皇权的威望。 但是以李泰的身份地位,谋求一个讲师的位置应该不难…… 李泰苦笑:“可是本王手无缚鸡之力,哪里通晓兵事?大唐对外征战不休,军中将领皆是百战枭雄,本王若是拿着兵法书册照本宣科胡吹大气,岂不是贻笑大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