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房俊哪里会怕他这个? 对他口出威胁更是不以为意,依旧端坐如山,轻轻呷了一口酒,笑道:“大汗气魄雄浑,乃是当世人杰,在下钦佩。大唐亲近回纥,但是对于回纥的态度却不会变,大唐之国策更不可能变。如此,大汗还请回去牙账,自今而后依旧作为突厥之走狗,任其驱策、世代为奴,让一代又一代的回纥儿郎为突厥去冲锋陷阵,直至流干最后一滴血、死光最后一个人,用回纥人的累累白骨,去为突厥人筑起纵横西域的丰碑!还是那句话,假若异日战场之上兵戎相见,吾定会为可汗收殓尸骨,择地安葬,不枉今日相会之时这一番惺惺相惜。” 雨亭之内,气氛陡然降至冰点,两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眼瞅着就要一拍两散、分道扬镳。 然而片刻之后,形势却渐渐缓和下来。 口口声声愿意任凭突厥驱策与大唐血战到底的吐迷度一动不动,话说的狠,却没有半分起身离去的意思。 态度强硬好似已经将回纥当成强敌的房俊,更是没有半分拂袖而去的意愿……   p; 雨亭外风声呼啸,雪花扑簌簌的落在粗麻幔帐上。 良久,房俊将炭盆上的酒壶取下,将温热的美酒斟满吐迷度面前的酒杯,笑道:“将酒喝完 再走不迟。” 吐迷度脸上的肌肉缓和一下,鼻孔中喷出一股气,“哼”了一声,收回握着桌角的手,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浑然不顾酒水滚烫。 房俊也举杯呷了一口,微微放松四肢,笑道:“可汗豪气盖世,吾甚为敬佩。只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应当看清眼下之形势,理智的做出抉择,才能引领回纥走上安定富裕之路,成为子孙后代竞相崇拜之英雄。” 吐迷度不搭理房俊,自顾自的又斟满一杯酒,将酒杯握在手中,沉吟少顷,问道:“越国公不妨将大唐之条件说出,让本汗好生斟酌,免得这般相互试探,伤了情分。” 他又岂能不知大唐绝无可能任由回纥自立建国,仅只是在名义上归附大唐?刚才也只不过是试探而已。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价格要得高一点,还价的时候余地自然更大…… 房俊放下酒杯,道:“首先,回纥可以自建羁縻州,但是必须在大唐的管辖之下,可汗之任免必须由大唐皇帝册封,每年上缴一定的赋税,有出兵协助大唐征战之义务。” “不行!” 吐迷度断然否决,怒目圆瞪道:“那与眼下又有何分别?眼下是被突厥奴役,族中儿郎被视为牲畜驱策在前,每临战阵死伤无数。归附以后又为大唐奴役,打仗的时候还是要回纥儿郎冲锋在前,本汗又何必冒着被突厥人仇视之风险归附大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