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甚至长孙家上上下下,无论族老亦或是仆役,都对长乐公主敬重有加…… 长孙淹再次叩首,涕泗横流道:“殿下,可怜可怜我吧!此事本非出自我的授意,乃是那些个关陇门阀自作主张,只不过眼下由我主持家中大局,故而所有人都欲将我推出顶罪……我冤枉啊!” 这话半真半假,勾结敌国、陷害右屯卫的确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几乎所有关陇门阀都有参与,只不过他如今甚为长孙家的长子主持大局,自然是由他牵头。 说一句罪魁祸首亦不为过…… 长乐公主安安静静的跪坐,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秀眉无匹的面容并未有多少变化,显然不为所动,只淡然说道:“此事本宫不会插手,四郎还是速去投案自首为好,自己一个人将罪责扛起,总好过阖族遭受牵连,若是那般,日后如何面见令尊,如何面见地下长孙家的列祖列宗?” 这话,已然接近于指着长 于指着长孙淹的鼻子骂他无耻了。 长孙淹便知道长乐公主心意已定,断然不会给自己求情,只得颔首称是,退出丹室。 出了道观山门,长孙淹抬首望了一眼被白雪覆盖的山峦,只觉得前途灰暗、大事不妙。 太子那般强硬的表达了态度,关陇门阀怎么肯逼得太子赤膊对阵、玉石俱焚?这个错必须认下,这个头肯定得低下,只是想要让大家一起来承担这个罪名断无可能。 认罪了就得认罚,那可不仅仅是丢出几个族中子弟的事儿,还需要让出庞大的利益。 最好的办法就是有一个人站出来认下全部罪责,给太子、给房俊一个交待,而这个交待又必须是太子与房俊能够认可的。 这等时候,他这个长孙家事实上的嫡长子自然就是那个最好的“罪人”…… 所以,他只能多方奔走,希望能够求得房俊与太子之谅解,如此才有可能将此事暂且压下。 可最能够说服房俊与太子的长乐公主却不肯出面…… 长孙淹长叹一声,忧心忡忡。 仆役将马匹牵来,他扯着缰绳翻身上马,看了一眼道观的山门,策骑带着家兵仆役返回长安城。 他倒是不怪长乐公主,当初长乐与大兄和离,其中之恩恩怨怨他也有所耳闻,却是不信长乐在与大兄和离之前便与房俊有染之传闻。之后既然已经和离,长乐无论与谁相好,又岂是长孙家能管得了? 可大兄却依旧耿耿于怀,甚至偷偷潜回长安,差点就在这终南山上将长乐害死…… 长乐公主心中对大兄之怨恨,怕是倾尽黄河之水亦不能洗清,恨屋及乌之下,对自己这个长孙家的子弟无甚好感亦是寻常,又怎会为了他出面,却央求差点被自己害死的房俊宽恕自己? 自己多余来这一趟,只不过是病急乱投医而已…… 待到他返回春明门,刚一入城,便碰上家中正四处搜寻自己的家仆,听闻长孙温居然带着人跑去码头威胁恐吓武媚娘,不成之后更欲将其掳走以之胁迫房俊,长孙淹张大嘴巴,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