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堂上的官员大多数尽皆一愣。 不能证实,你算什么人证,上堂来干嘛? 长孙濬、韦义节等人却不惊讶,而是问道:“那你上堂来,有何话要说?” 王敦实踌躇了一下,手掌在裤子上擦拭几下,大抵是流出了汗水,吱吱唔唔说道:“小的……不能证实二郎杀人,但是小的能够证实……昨晚二郎出城前往鄠县驿馆。” 他自打进入大堂以来,全程低头。 身子瑟瑟缩缩抖成一团,说话的时候中气不足,看上去甚为惊惧…… 房俊憋着火气,淡然喊道:“敦实……” “小的在……”王敦实下意识的应了一句,忽而觉得场合不对,赶紧闭嘴。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正巧与房俊的目光对视,吓了一跳,急忙垂首错开目光。 房俊依旧淡淡说道:“敦实,尔王家三代侍奉家父,乃是吾家最亲近之人。现如今却红口白牙构陷于某,可曾对得住你那去世的父亲,对得住你那年迈的母亲?吾房家上下,可从来都未曾将你王家当做仆人使唤,家母性情泼辣,可是却从来都将你母亲视为家人,你可能反驳?” 说到此处,他抬起头,环视一眼堂上诸位官员,一字字说道:“做人当有良知,人在做,天再看,莫以为伤天害理之事无人知晓,老天爷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呢!诸位睁着眼等着,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堂中官员尽皆一凛。 是啊,今日即便是将房俊定罪入狱,保得住家族昌盛,可是谁知道异日皇帝会如何清算?现在的陛下是一位雄才大略、能屈能伸的君主,为了帝国稳定,可以忍受一切。 可是下一位皇帝呢? 是否会记得今日关陇集团咄咄逼人将皇帝一系的人马构陷入狱、严加迫害的事情? 他还会像是李二陛下这般忍辱负重、为了帝国的繁荣昌盛以大毅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吗? 若是下一位皇帝性情暴戾、恩怨分明,那么今日关陇集团所为之事,就等同于自掘坟墓…… 满堂诸人,人人都在心头掠过这个担忧,却未有长孙濬神情平淡,毫无顾忌。 因为他知道,只要父亲操作得当,这种所谓的危险其实根本就不存在…… 王敦实呆了一呆,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以头顿地,砰砰有声,大哭道:“二郎,老奴对不住你……老奴一家深受恩惠,哪怕是让老奴立即去死,也绝对不敢干出一分一毫有害于二郎的事情!可是……老奴那不孝子……却是被绑票落入了贼人手中,老奴若是不如此说,那孩子就完了……呜呜呜……老奴不怕死,可是老奴今年五十了,老奴怕断子绝孙呐……吾家老母若是知晓孙子没了,怕是亦要撒手黄泉……老奴不得不如此啊……” 王敦实悔恨噬心,痛哭失声。 长孙濬一听,大叫道:“闭嘴!刑部公堂之上,焉敢胡说八道?指证房俊本就是你自愿,与什么绑票何干?再敢胡说,老子扒了你的皮……哎呦……” 却是房俊手中的水火棍猛地抡圆了拎起来,照着长孙濬的后腰狠狠的来了一棍子。 “砰”的一声闷响,结结实实的打在长孙濬的后背。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