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事已至此,他又能说什么呢? 当即,便有内侍取来太子玺印,李承乾挥毫写就封赏诏令,加盖玺印,着令内侍出城传旨。 李道宗伸手将诏令拦下,笑道:“军中武将升迁任免,本是兵部之权责,眼下既然兵部尚书远在西域,不妨由微臣这个吏部尚书跑一趟吧。右屯卫之功,若仅只内侍前往宣读诏书,未免轻慢了一些。” 萧瑀抬头看了李道宗一眼,心中赞许。 虽然房俊此刻不在长安,就算高侃心中认为是他萧瑀压下了右屯卫该得的功勋,有所不满,却也不至于影响协力抗敌的局面,但终究算是一个隐患。此刻虽然局势僵持,但被动的一方依旧是东宫,稍有差池就可能万劫不复。 李道宗亲自前往宣读诏令,显然是要做一番解释…… 做事很稳。 李承乾欣然颔首:“郡王不仅是吏部尚书,更是孤之皇叔,身份尊贵,如若亲自前往,更能体现孤之重视,有劳郡王。” 李道宗忙道:“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当即,李道宗带着太子诏令随同李君羡一起前往玄武门,向玄武门外的右屯卫宣读太子封赏。李承乾见到萧瑀神情憔悴、疲惫不堪,知道他熬了一宿已然挨不住,让人带他去了一侧的房间稍事休息,李靖与马周则起身告辞,前往太极殿处置事务、主持大局。 待到诸人散去,李承乾方才长长吁出一口气,拈起茶杯呷了一口。 李象从后堂蹦蹦跳跳的跑出来,来到李承乾面前,小手拿起茶壶意欲给父亲斟茶。 李承乾放下茶杯,宠溺的抚摸儿子的头顶,心中滋味万千。若是此番兵败,被叛军攻陷皇城,自己的太子之位固然不保,性命亦难保全,便是这妻儿家眷亦要惨遭屠戮。 父皇当年“玄武门之变”成事之后对太子建成、齐王元吉所做的那些罪孽,必将在自己身上重演一遍…… 为人父、为人夫,却不能保全妻儿家眷,身为男人是何其屈辱? 太子妃苏氏紧跟着从后堂出来,上前轻轻打了一下李象的手,嗔道:“茶水都冷了,怎么能喝?快去一边玩儿吧,不长眼色。” 说着,将茶壶中茶水倒掉,重新放入茶叶,又取过水壶注入开水,略微等了一下,给李承乾面前的茶杯斟满茶水。 李承乾笑眯眯的看着,儿子不忿而撅起的嘴,妻子秀美的面容恬淡雍容,那一双欺霜赛雪的纤手姿态优雅的沏茶,玲珑纤细的娇躯上散发出淡淡的幽香,与茶香混在一块儿,令他心中宁静安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