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今朝堂之上,即便将那些开国勋臣都算在内,又有几人的功勋稳稳居于房俊之上?在房俊这样功勋赫赫的统兵大帅面前,夸夸其谈“创立不世之功”,不知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脸皮太厚故作惊人之举…… “呵。” 房俊冷笑一声,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抬起头来,目光直视孙仁师,上下打量一番,沉声道:“故作惊人之举,要么才华横溢不甘人下,要么口出妄言厚颜无耻,你是哪一种?” 孙仁师只觉得一股压力扑面而来,下意识觉得若自己应对不当,极有可能下一刻便被推出去砍了脑袋…… 似房俊这样当世人杰,最忌讳旁人故弄玄虚。 收摄心神,孙仁师不敢废话,直言道:“关陇叛军十余万猬集长安周围,更有关外诸多门阀盘前私军入关襄助,如此之多的兵马,后勤辎重便成了一个大问题。此前,长孙无忌命令关陇门阀自关中各州府县搜刮粮秣,又让关外门阀运输大量粮秣入关,尽皆屯于金光门外靠近雨师坛附近的漕河岸边仓库之中。若能将其焚毁,十数万叛军之粮秣难以支撑一月,其心必散、其势必 、其势必溃,东宫反败为胜只在翻掌之间。” 旁边一个亲兵喝叱道:“放屁!咱们大帅早知道金光门外仓库之中囤积的大量粮秣,可是周围皆由重兵把守,硬闯不得,偷袭也不行。” “你这厮也是想瞎了心,拿出这样一个人尽皆知的情报,便耽搁大帅时间?简直不知死。” “大帅,这厮分明是个愚人,戏弄咱们呢,干脆推出去一刀砍了了事!” …… 房俊抬手制止亲兵们鼓噪,看了故作镇定的孙仁师一眼,觉得这位好歹也算是一代名将,不至于这般愚蠢。 遂问道:“如何行至雨师坛下?” 孙仁师早有预案,否则也不敢这般堂而皇之的早上们来认投:“大帅明鉴,末将乃是左翊卫校尉,与宇文家有些关系,故而有出入营地之要腰牌印信。大帅可派遣一支百十人组成的死士,由末将率领,混入营地之内引燃仓储,而后趁乱脱身。” 房俊想了想,摇头道:“大火一起,势必引起宇文陇的注意,此等大事他岂敢疏忽懈怠?必定调兵遣将封锁周边,包围雨师坛,再想脱身,殊为不易。” 岂止是不易?用九死一生来形容还差不多。 既然漕河便的仓库囤积了如此之多的粮秣,必然受到严密监管,就算孙仁师能够带人混进去成功放火,也休想安然撤退。 孙仁师神情有些亢奋,大声道:“吾素有凌云之志,然关陇军队之中贪腐盛行、军官任人唯亲,似吾这等宇文家的远亲非但受不到多少关照,甚至因此遭受嫉恨,绝无可能倚靠军功晋升。此次投身大帅麾下,愿以火烧雨师坛为投名状,若侥幸成功且生还,恳请大帅收容,若就此战死,亦是命数如此,怨不得人,请大帅成全!” 房俊有些动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