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巴陵公主摇摇头,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本宫就算只是女流之辈,不懂朝堂大事,却也不敢给那等叛逆之贼求情。只不过柴哲威虽罪有应得,但毕竟谯国公之爵位乃是当年高祖皇帝奖赏平阳昭公主之功而赐予柴家,柴哲威死不足惜,可若是连累国公爵位被剥夺,吾等为人子女者,将来有何面目九泉之下去见先人?” 房俊明白了,原来是想要保留“谯国公”的爵位,最好转而赐给柴令武…… 想了想,房俊问道:“今日前来,是殿下自己的意思?” 巴陵公主眸光闪动一下,抿着嘴唇,微微侧过脸,留给房俊一个绝美的侧脸,闷声不言。 房俊便叹了口气。 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被男人放在心尖尖上,嘘寒问暖呵护备至,即便生活苦一些、累一些,相濡以沫亦会甘之如饴。反之,当一个女人被丈夫视作可以交换某种利益的“货物”,自然便是最大的悲哀。 当然,生在世家门阀,从小便在各种利益权衡之中长大,感情很难如普通人那般纯粹,攸关利益之时,身边一切没什么是不能够拿来交换的,他奇怪的是巴陵公主可从来都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怎会柴令武觊觎“谯国公”爵位,她便舍 她便舍得将自己的身子都给搭进去? 摇摇头,房俊道:“既然殿下夤夜造访,显然没将微臣当外人,微臣又岂能不上心呢?不过此事便是太子亦不能一言而决,最终还是要取得宗正寺之同意,所以微臣不敢给殿下明确的答复。” 事实上,只要他坚持,太子必然允准,宗正寺又怎么会不同意呢?“谯国公”爵位与别不同,并非是柴家立下汗马功劳才被赐予,而是当年高祖皇帝为了奖赏平阳昭公主之功勋,进而便宜了柴绍。 说白了,柴家是正儿八经“吃软饭”的…… 如今柴哲威虽犯下谋逆大罪,但这个爵位若是继续留在平阳昭公主的子嗣身上,并不会有人强烈反对。 但他不愿竭尽全力去操持此事,时至今日,他的地位、权力都几乎达到人臣之巅峰,不能再如以往那般恣无忌惮,应该隐忍潜伏、低调行事,若是贸然插手爵位之传承,会予人一种“手伸得太长”、“管得太宽”之嫌,旁人也就罢了,万一太子也觉得他不该管的也要管管,从而心生忌惮,未免得不偿失。 巴陵公主平素行事跋扈,有些任性,却是个既聪明的,从房俊言语之间便品味出其中意思,抬起素手撩起鬓角发丝,眼眸看着房俊,唇角翘起,似笑非笑:“二郎也不听听本宫开出的价钱,便这般敷衍了事?” 连“二郎”此等暧昧之称呼都交上了,你给的价钱还用猜吗…… 她的语气、神情、动作极具魅惑,尤其是配上她金枝玉叶、有夫之妇的身份,愈发令男人怦然心动、面酣耳热。 不过房俊却不为所动、安坐如山,连眼神都没飘一下,脸上挂着淡淡笑意,缓缓道:“时辰不早,微臣送殿下出军营。” 言罢,起身上前一步,微微躬身,做出礼送的手势。 巴陵公主明显僵了一下,旋即起身,将斗篷挂在臂弯,没有走向门口,而是上前站在房俊面前。 距离一步之遥,声息可闻,女子身上淡淡的幽香直入鼻端,令人心神荡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