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利益啊,所有人的行为都必须归结于利益之上,可李勣所追求的利益到底是什么? 再者便是屯驻盩厔的洛阳杨氏私军之覆灭,让长孙无忌深感这绝非偶然之事,定是有人要对这些门阀私军下手。凶手至今未知,可能是房俊,也可能是李勣,甚至可能是那些貌合神离、打着小算盘的关陇盟友…… 当下局势,可谓重重迷雾,完全偏离了长孙无忌当初的种种设想,即便他自诩谋略过人,也颇有一些束手无策、懵然无解之感。 当长孙无忌再次喝了一口温水,敲门声再度响起,宇文节在门外道:“国公,卑职有要事奏秉。” 长孙无忌放下水杯,沉声道:“进来说。” 宇文节从外头入内,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中衣,显然得到消息之后连衣服都来不及更换便匆匆来此,这令长孙无忌心中一跳。 果然,宇文节面色沉重,肃声道:“刚刚杜家派人送来战报,韦氏于浐水西岸屯驻的五千私军于半夜之时被屠戮一空,阵亡者超过三成,重伤两成,溃逃不知所踪者不计其数。韦氏私军……已然全军覆灭。” 话音落下,屋内静寂无声。 宇文节与老仆都憋着不敢大口喘气,躬着身子垂着头, 垂着头,等候长孙无忌的指示,或是暴跳如雷,或是颁布命令……但好半晌之后,却半点生息也无。 两人心里一跳,该不会……赶紧不约而同的抬头,见到长孙无忌眼睛望着窗外黑洞洞的夜幕,一只手在水杯上下意识的婆娑,这才放下心,吐出一口气。 万一这位关陇领袖此刻身体出了什么意外,局势将会立即崩塌,关陇群龙无首、四分五裂,等待大家的将会是万劫不复之局面。 长孙无忌沉吟良久,忽然喃喃道出一句:“不对劲啊……” 然后他将目光从窗外的黑暗之中收回,看着宇文节问道:“你说说,这凶手到底是谁?” 宇文节道:“洛阳杨氏也好,京兆韦氏也罢,乃至于隔河观望的杜氏私军,都无法从军容、装备、相貌之上对凶手予以分辨,所以缺乏实证,不能草率认定。但左右也不过是英国公亦或房俊而已,唯有此二人有能力这么做。可惜其来去如风,根本无法追踪,否则只需远远的缀上观察其遁入终南山之后是向东亦或向西,便可知到底是谁的麾下。” 这些门阀私军虽然缺乏操练,军械也不够精良,乃是乌合之众,但毕竟人多势众,若非精锐之军队很难将其一击即溃,甚至一举覆灭。 所以他这句话说与不说实则并无不同,谁都知道凶手只能是这二人其中之一,但一旦猜错,所产生的后果却是天差地别。 没有真凭实据,谁敢草率认定?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不要将目光都放在到底是谁屠戮门阀私军上面,二是要更深一层,去想想凶手这么做的目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