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承乾望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长叹一声,道:“可惜了卫公的一身武略、满腹抱负,蹉跎十几载光阴不得寸功。不然,只怕吾大唐之疆土将会愈发广袤,或许高句丽早已纳入大唐之版图……” 若是那样,就不会有这一次的东征,数十万大军不会在辽东铩羽,父皇也不会驾崩于军中,关中更不会遭遇这一场导致百业俱废、生灵涂炭的兵变……只能说,时也,命也。 李君羡束手而立,默然不语。 这等话题是他绝对不能发表意见的,正面反面的意见都不行,这是他时时刻刻谨守不忘的立身之道…… 幸好李承乾也没只是发了发感慨而已,事已至此,再去想那些不曾发生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 渡过眼前的危机,好好经营大唐,这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只不过眼下大战将起、烽烟滚滚,他这个太子却也只能困居于内重门里这一方天地,看着李靖与房俊一内一外与叛军殊死奋战,半点忙也帮不上。 闷坐一会儿,李承乾忽然问道:“长孙冲眼下如 眼下如何?” 当初长孙冲奉父命潜回长安主持策划兵变事宜,却事发被“百骑司”擒获,一直关押至今,李承乾根本没时间理会他,此刻心潮起伏感慨万千,便忽然想起了这个与他纠缠颇深之人。 他无心之失害得长孙冲遭受重创不能人道,长孙冲处心积虑予以报复,导致他坠马负伤瘸了一条腿……孰是孰非,一言难尽。 李君羡道:“一直在牢中关押,未曾动刑,三餐供应,只不过整个人颓废丧气,时不时在牢中发疯,精神上似乎有些问题。” 李承乾再叹一声。 …… 内重门乃是宿卫玄武门的北衙禁军驻地,军队所在,自然少不了惩戒、关押违法、违纪兵卒的牢狱。牢狱位于内重门与玄武门之间的夹角地带,北侧便是高大巍峨的玄武门城楼,南边是一排排兵舍,环境阴暗逼仄。 进入牢狱,一股霉气更是扑面而来。 跟在李君羡身后的李承乾蹙眉,忍受着难闻的气味,走到最里边一间牢房,从矮小牢门上一个长宽各只有半尺的“窗户”向里望去,便见到一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仰躺在稻草上,身上戴满了各种各样的镣铐、枷锁。 李承乾收回目光,想了想,道:“把门打开。” 李君羡吩咐狱卒上前将牢门打开。 李承乾抬脚往里走,李君羡跟随在后…… 李承乾止住脚步,淡淡道:“孤一人进去,有些话与他说说,你们守在外头即可。” 狱卒与禁卫面面相觑,甚是为难。 李君羡赶紧上前拦住,劝道:“殿下万乘金身,坐不垂堂,何需冒此风险?” 李承乾摆摆手:“此人身背重枷,怕是起立坐卧都费劲,手足皆有镣铐,如何伤得了孤?你们不必担心,不会有事。” 诸人不敢再劝,只得守在门口,任由李承乾入内,既不敢偷听李承乾与长孙冲的谈话,又得时刻关注着李承乾的安全情况……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