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伏忠哈哈一笑,颔首道:“父亲放心便是,儿子省得。儿子再是鲁莽自大,又岂能将唐人倚之横行七海、覆亡薛延陀的火器视作等闲?必定处处留心,绝不莽撞行事。” 吐谷浑人骁勇善战、悍不畏死,但是并不等于主动找死。 随着漠北、西域两场展示的爆发,唐军火器的威力也早已在天下流传,能够天下第一等强军逐步加大装备的武器,谁敢轻视? 诺曷钵这才放心,松手道:“去吧!” “喏!” 伏忠应了一声,打马向前,赶到队伍的前头,引领军队在崇山峻岭、沟壑幽谷之中穿行。 诺曷钵抬头看了看远处山头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雪山,心底也自生出无限豪情。 纵马驰骋、疆场杀敌,正是男儿意气! 古往今来,又有几人曾经统御数万精骑,翻越山脉进犯中原王朝之土地?此战之后,他诺曷钵与吐谷浑之名,必将震动天下,纵然百世之后,也必有人传颂今日之盛况。 流芳百世! 诺曷钵登时豪情万丈,一勒马缰,策马向前驰去。 在他身后,密密麻麻的吐谷浑骑兵成群结队跟了上来,漫山遍野的充入巍峨祁连山的山谷 山的山谷之中,马蹄声震得山间一片轰鸣,连大地都微微颤抖,鸟雀野兽惊吓得纷纷逃匿。 杀气冲天! ***** 长安。 今年春夏之季多雨,关中大大小小的河流尽皆水位暴涨,一度使得朝野上下严峻以待,唯恐发生洪涝。但是到了初秋之时,却气候炎热,连续多日未曾下雨。诺大的关中平原八百里秦川,仿佛变为一个庞大的火炉,连院子里的杨柳都耷拉着枝条,无精打采。 兴庆宫一处寝宫之内,李承乾穿着一身常服,跪坐在地席之上饮茶。 殿内各处角落皆摆放着铜匮,内藏坚冰,冰块融化之时形成丝丝缕缕的凉气自镂空的盖子冒出来,使得殿内清凉怡人。 坐在他一侧的太子妃苏氏正襟危坐,一袭宫装温柔典雅,素手轻轻给对坐的高阳公主斟了一杯茶,温言笑道:“殿下正该多来东宫走走才是,太子记挂着你们这些妹妹,只是国事繁重、冗务缠身,不能时时出宫走动,经常在吾面前提及。” 高阳公主亦是一身宫装,巴掌大的小脸儿描着精致的妆容,愈发显得唇红齿白、娇俏秀媚,闻言笑着回道:“儿郎临行之时,倒是叮嘱吾要时常来太子哥哥这边走动,只不过最近天气热得厉害,动一动便一身汗渍难受得紧,故而懒得出门,倒是让太子哥哥惦记了。” 李承乾放下茶杯,随意的摆摆手,道:“自家姊妹,何必说这些?房相前往江南,可曾有书信寄来,提及身体状况?再者,家中情形如何?” 虽然出镇河西乃是房俊自己要求,但此行太过凶险,李承乾心中难免抱有歉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