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须臾,家仆将一身便装的宇文节请到偏厅。 柴哲威起身拱手相迎,笑道:“为兄在这偏厅待客,殊为不敬,不过贤弟乃是故交,这谯国公府当年甚为相熟,咱们也就不去讲究那些虚礼,随意一些,便如家中一般。” 宇文节年岁比柴哲威小,却是少年老成,闻言道:“国公之言,深得吾心!实在是受宠若惊啊。” 柴哲威上前扯住宇文节的肩膀,大笑道:“咱们之间的交情,何需讲究那个?来来来,快快入座饮茶。” 两人相携入座。 柴哲威饮了口茶水,感慨道:“时光荏苒,一去不回。想当年咱们结伴同游笑傲长安,弹指之间已然是十多年前。不过虽然近些年来往少了,当年那份真挚之友情却历久弥新,不曾有片刻忘却。人生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只愿这份交情能够一支维系下去,犹若高山流水、永为知音。” 嘴上说着漂亮话,心里却在揣摩宇文节今日登门的来意。 似乎不像来者不善啊…… 宇文节微笑颔首道:“是啊,匆匆数年,国公愈发威高权重,在下却是虚度时光, 度时光,一事无成,着实遗憾。” 柴哲威道:“这说的哪里话?不过是父祖之余荫而已,愧然领受已是不妥,岂敢沾沾自喜?倒是贤弟如今担任尚书右丞,深得陛下之器重,前程一片光亮,将来还要借助贤弟才行。” 宇文节看着柴哲威,缓缓说道:“国公何需妄自菲薄?眼下您乃是太子心目当中的砥柱,局势纷乱,正要依仗国公之才能披荆斩棘、震慑群魔!用不了多久,您便是朝廷柱石,帝国功勋,受万民之景仰,名垂青史!” 柴哲威瞪大眼睛:“……” 这什么意思? 老子就受着左屯卫,整日里连军营都不敢出去一步,怎么就万民景仰、名垂青史了? 继而心中一颤,脱口道:“可是朝中有何决议?” 宇文节奇道:“国公尚未得知?” 柴哲威心里愈发觉得不妙,急道:“得知什么?吾一无所知!” 宇文节先是蹙蹙眉,继而又舒展开来,道:“想必是越国公急于办理公务,尚未通知国公……” 听了这话,柴哲威愈发警惕,房俊这个棒槌该不会背后使了什么坏吧? 忙问道:“到底发生何事?” 宇文节便将上午在政事堂的决议说了,末了说道:“国公只需开赴河西,必定震慑吐谷浑不敢轻举妄动,一份功劳妥妥到手。退一步说,就算吐谷浑丧心病狂反叛大唐,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以左屯卫之精兵强将,岂非手到擒来?到那个时候,国公之功勋未必就逊色于当初越国公覆亡薛延陀,毕竟吐谷浑乃是心腹之患。” 柴哲威倒吸一口凉气。 率领左屯卫前往河西,抵御有可能翻越祁连山的吐谷浑叛军?! 开什么玩笑呢! 房俊竖子,这是要假借吐谷浑之手害死我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