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房俊看了看泛滥的河水,蹙眉道:“一旦水患波及长安,不仅损失严重,更会使得局势动荡,不容有失。” 马周面色凝重,他自然明白房俊的意思,物资损失尚在其次,尤为重要的是陛下刚刚平定叛乱,不少人隐藏幕后冷眼观望,必然有人掀动舆论,质疑陛下的合法性。 自前隋修建大兴城至大唐定都于此更名长安,都在城池营建之上不惜成本,城内的排水设施极为完备,这么多年都未曾发生水患,怎地你李承乾上位便洪水泛滥? 是否上天对你迫害晋王之警告? 这种舆论一旦兴起,想要扑灭便极为苦难,甚至会长时间形成朝野上下对于皇帝的质疑。 “事不宜迟,需尽快平息水患。”房俊回头对卫鹰道:“持本帅令牌赶赴玄武门外,命王方翼率五团兵卒前来,参与救灾治水。” 大唐军制,每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伙,五伙为一队,两队为一旅,两旅为一团……再加上旗手、伙夫、工匠等闲杂人员,一团的兵力大约二百二十人左右,五团便是一千余人。 人数虽然不多,但皆乃年轻力壮的兵卒,常年接受正规军事训练,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寻常募集的民夫。 “喏!” 卫鹰带了两个伙伴,翻身上马疾驰而去。由于潏水上的桥梁已被冲垮,清明渠亦是水势暴涨漫过河堤,所以此去长安只能退回至杜曲附近沿路横穿整个少陵原,沿着灞水一侧的官道一直向北抵达龙首原,再向西返回玄武门。 工部官员道:“即便有充足的人力,但修补堤坝、堵截河水需要大量石料,开山凿石耗时日久,难解燃眉之急。” 房俊摸了摸下巴,问道:“吾虽担任工部尚书,然多时未曾前往衙门,部务更是一并由张文瓘负责,部中官员也难以认全,却不知你如何称呼?” 工部官员忙道:“下官河东裴翼,忝为工部右侍郎。” 房俊瞅了他一眼,居然是河东裴氏,不过河东裴氏是大族,门下分支众多,与裴行俭所在的河东裴氏中眷房未必是一支,否则此人必然在自己面前提及,毕竟谁不知道裴行俭算是自己腹心之中的腹心?若与裴行俭出自一门,自己定然多家关照。 “说说吧,你有什么主意?” 裴翼迟疑一下:“这个……” 房俊有些不耐:“有话就说,休要做出那等姿态,不就是不愿承担责任,想要吾来被这个黑锅吗?没担当的东西!” “是是是……” 裴翼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面前这位可有个绰号“棒槌”,万一将其激怒,自己这个小小的侍郎搞不好就要挨一顿揍…… 忙道:“由此往南不足五里,有一处寺庙叫做兴教寺,兴建于何时已不可考,破落衰败、残垣断壁,之前玄奘大师有意重修此寺,故而囤积了大量石材、木料,但因为叛军作乱不得不暂时中止,直至此时仍未开工,越国公您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