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估摸着时候差不多,苏小酒终于放过了他,轻点额头道:“啊呀,只顾着自说自话,倒是忘了大人还要回去歇息,本宫跟殿下就随便看看,大人且去吧!” 董滨如蒙大赦,几乎是飞奔着离开。 苏小酒笑容冷下来,看着他颤动的背影道:“若不是为了云州百姓,真想把那畜生给做了!” 萧景为她整整口罩,沉声道:“不止是他,连同董滨,一个都不会逃过律法的制裁。” “不过,虎毒不食子,这家伙为了儿子可真是舍得啊,几百万的药材,不到一个时辰就全都送来了。”苏小酒指着那些牛车道。 这次换萧景冷笑:“以他每年贪墨的银两,这些药材算什么?天道轮回,他亏欠百姓的,早晚会以别的方式还回去。” 就在刚刚,他又得到了一批新的神秘账本,上面清清楚楚记录了董滨历年贪墨的明细。 记得刚到云州时,看到簇新林立的商铺,还以为他的目的是为云州招徕商客,看过账本才知,那不过也是他敛财的手段。 先以重建商铺之名向朝廷申请救济,转头却让店铺经营者们自掏腰包,不仅如此,想要重开,还要向他缴纳一定的“扶持”费用,若有人觉得耗费太大,不想继续经营,家中便会隔三差五遭到不明势力的威胁。 多年来,经营者们敢怒不敢言,有几个硬气些的,经过百般摧残折辱后,为了顾及家人,也不得不低头,以至于他后来无法无天,刮起民脂毫不手软。 最过分的,是东安江的固坝工程,他更是最大的参与者,每年往坝上输送的工人多达二三百,而这些人,大都被淹没于滚滚江水中,以生命为代价,为他换回真金白银。 苏小酒有心查看药材,又担心附近有董滨的亲信看出破绽,强忍着内心的激动,装作巡视的样子走进施药棚,悄悄将刁三分拉到一边:“你看这几车的药,够你用多久?” 刁三分满面红光,两手握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棍在锅里搅拌着汤药,欣喜道:“臣估摸着,少说也能撑上半月吧,若疫情控制得当,不再增加患者,还能用的更久。” “嗯,就是要辛苦你们了。” 苏小酒拍拍他肩膀,用大锅熬药可是力气活,因为药材放的多,要时不时搅拌,本该找些年轻力壮的来做,但刁三分却不放心,非要亲自掌握着火候,跟小伙子们一样抡着胳膊熬药。 得了苏小酒夸赞,他喜得两眼眯成一条缝,说道:“娘娘这话说的见外,咱们干的就是救死扶伤的营生,哪能吝惜力气?” 一清二白这几天也一直在施药棚忙碌,来时白白净净的两个文弱书生,此时都跟其他伙计一样,身穿短打,将木棍搅的虎虎生风,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 有了大家齐心协力,和百姓的积极配合,疾疫终于得到有效控制。 董滨匆匆回府,发现儿子果然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了大门口。 因为全城戒严,原本在门口站岗的守卫都临时去巡城,所以无人知道董文章是何时被何人送来的。 他左手腕鲜血淋淋,断手处竟连包扎一下也无,因为失血过多,他双目紧闭,面色惨白,只胸口处轻微起伏和偶尔从抽搐,告诉大家他还活着。 “章儿!” 董滨一个箭步过去,将儿子从地上抱起来,颤抖的手几次差点把董文章摔在地上,可任凭他怎么呼喊,儿子都没有睁开眼。 “来人!快来人!把少爷送回房间,让府医过来!” “老爷,府医这几日一直奉命在施药棚……” 董滨阴恻恻的看着董玮,董玮一个激灵,哈腰道:“小人这就去把他叫回来!” 心里却道,少爷呼吸微弱,面如金纸,不肖去请大夫,随便谁看都知活不成了,但他不敢当着董滨说出这话,生怕他悲伤过度,再迁怒到自己身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