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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就知道吼我。”初一嘟囔，自己又喝了一口。想想，拿起电话，“哥，你走时能不能先送我上了楼？您这管杀不管埋的，我怎么办？你这样是不对的，错误是严重的，你知道不？实在不成，你给我找人接个网线下楼成不，我打了一早上的电话，累得都要去医院打点滴了。”

    “你哥又不欠你的，那个你能不能问一下大夫，你能不能吃点人参啊？煮点人参鸡汤给你喝一下。”老吴同志拍了初一下，她也知道，初一这是叫张涛回来和张涛妈吃饭。不过听她已经有点沙哑的嗓子，也知道，说话最是费神，她打电话，伤的不仅是嗓子，还有精神。不然，大夫让她少说点话，问题是她的工作就是要说话，还要说得声嘶力竭。

    “就是乱说什么胡话？什么叫管杀不管埋？也不知道个忌讳。天天就是汤、面，面、汤，你不烦我都烦！你这什么吃不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张涛妈也忙说道。

    “唉，我早上还想呢，京城老头是不是给我下蛊了。跟放风筝似的，线在人家手上。出京我只能走七天，不然喝不上药。日子真过不下去了。”初一靠着张涛妈撒着娇。

    “过会大伯妈背你，大伯妈力气大。”张涛妈摸摸她的脸，“真是，明明是回来休息的，真是一刻不得闲。”

    “肯让我回来就不错了。”初一想想看，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现在她总算知道革命年代对科学家的保护是咋回事了，真的出京都是要报备，然后报行程。

    “要不，这回我跟你回去，保姆就在京城找。回头找到了，我再回来。”老吴同志忙说道。

    “大伯妈，您跟我回去吧。在京城，大家都以为您才是我妈。”初一抱着张涛妈的手臂撒着娇。

    “去，是你不让我去，现在说她才是你妈？”老吴同志不干了，又想揍她了。

    “行了，你们都是我妈！”初一笑了，手一直抱着张涛妈。

    张涛妈一脸的泪，她现在正是脆弱的时候。

    张涛和张主任在门口，又退了回去。两父子一块去劈柴了。当然是张涛劈柴，张主任在边上抽烟。

    “你告诉初一了？”老头看初一的样子，也知道她知道了。

    “没，她自己猜的。”张涛一斧头劈开了一段树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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